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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学社主委生鸿飞: 我的可可西里往事

2018-03-21 11:09:42  点击:[]

    在离天最近的地方,在无风的日子里,在无电的夜晚,没有电视,没有广播,没有电话,面对着漫天璀璨的寒星,我不能想象天堂的景象,或许我正在感受的就是天堂的快乐。
   
     文|刘思意  

    生鸿飞,1964年出生于江苏南京,武汉理工大学研究生毕业,现任武汉纺织大学机械与自动化学院老师一职。
   2001年生鸿飞作为第一批绿色江河志愿者进入可可西里,参与藏羚羊种群调查。自此,生鸿飞的环保志愿者行动就从未停止——2008年登上珠穆朗玛峰捡垃圾;2012年登上南极大陆,参与“零距南极”环保活动;2015年进入云南保护滇金丝猴;多次组织武汉大学生进入可可西里地区进行环保活动……
   十次上高原七次进藏,每一次都有独特感受,但是让生鸿飞最难以忘怀的志愿者经历,还是和妻子庞爱民一起参加可可西里索南达杰自然保护站志愿者活动的那次,那也是生鸿飞第一次参加环保志愿者行动。
   以下是他的口述——

   可可西里我们来了
   2001年春节的大年初一,我和妻子庞爱民带着家人的叮嘱,好友的祝福,踏上了西行的列车。我们夫妻俩都是学机械专业出身,也许正是这个原因让我们入选为索南达杰自然保护站的冬季志愿者,保护站里太多的机械设备需要维护,特别是取暖锅炉和汽车,那是我们在可可西里生存的必备。
   几天之后,我们来到了进入可可西里前的最后一个城市格尔木,在这里我们同杨欣和秋培扎西会合。杨欣是“绿色江河”组织的发起人,也是这次活动的发起人,索南达杰自然保护站便是他建立的,虽说这是第一次见面,但单看网上的资料,我们对他已经很是熟悉。秋培扎西是扎巴多杰的儿子、索南达杰的侄儿,是一个质朴的藏族小伙子,像我见到的所有藏族朋友一样,率真、热情。秋培扎西告诉我,在他还是孩子时,就随着父亲在可可西里打击盗猎分子,父亲意外去世后,他便更加坚定地守护着可可西里。在他身上,我总能看到一种责任、一种精神和一种情怀。
   1月31日一大早,杨欣就带着我们夫妻俩和秋培扎西,开着吉普车,从格尔木出发,前往保护站。一路上我们所见到的都是平时在内地难以看到的景象:连绵的山川、醉人的湛蓝天空、流动的朵朵白云、封冻的河流……
   高原的考验
   车在高原上静静地行驶,一到西大滩,突如其来的沙尘暴铺天盖地地呼啸而来,沙粒噼里啪啦地拍打在车上。为安全起见我们一行人赶紧躲到路边的一个小店里稍作休息。一小时后,我们继续前行,沙尘暴没有丝毫减弱,不断地用它那带有钩刺的手摩擦着我们的车,阻挡车的前行,车 越来越吃力,风沙越刮越猛,似乎要把我们的车撕裂、掀翻,能见度也越来越低,到后来就只能看到前方5米左右的视线。我们车上的四个人都紧张起来,四双眼睛都紧紧盯着路中间的白线,生怕车偏离了道路。我往左看路中的白线,妻子和秋培扎西往右看路基,司机杨欣听从左右指挥。那一刻,我仿佛身处地底深层,心里想:难道这会是生命的终结?猛地,车身顿了一下,车内一阵死寂,随后发现我们的车已撞到前面的大卡车了,还好反应及时,只是轻轻地撞了一下。回过神来相互一看,我们已满身沙土。
   吃晚饭时,大家都还在谈论刚才路上沙尘暴的惊险经历,有点兴奋,高原一开始就给我们一个下马威,相比于大家的兴奋,我的心中更多的是不安,总感觉还会发生什么一样。
   到了保护站,大家紧张的心情松弛下来,我的头就开始剧烈地疼痛,腿也软了,呼吸也紧了,我早已把胃里的食物吐光,脸色铁青地蜷缩在床上。这时,我意识到,高原反应还是如期而至了。一路上妻子一直比较担心,高原反应会不会很恐怖,自己的身体能否承受得了,我给妻子打气说:“上保护站后不用怕,有我呢。”可是现在,自己还不如妻子呢,这让我有些尴尬。好在我的高原反应虽然比一般人严重,数日之后也开始逐渐好转,在适应了高原的气候后,望着广阔无垠的高原,我引吭高歌,此时,我心中突然觉得之前的苦难都是值得的。
  我们的工作
   在保护站的一个月里,我们的主要任务是维护站里的设备,同时做野生动物调查。可事实上我们的工作也没有像说的这般简单,甚至还遇到了许多困难——摄像机电池的容量减少到平时的1/10,有时甚至无法对焦;柴油锅炉里柴油经常结冰;风光互补能源的电池组经常停止工作等。
   杨欣曾和我说过,保护站是整个青藏公路观察野生动物的最佳点,经常能够见到各种大型的野生动物。可是,在我们刚来的八九天里,只有两只藏羚羊进入过我们的视野,再就是偶尔有斑头雁和海鸥飞临旁边的小湖。有天,我们夫妻俩和杨欣开车进可可西里转悠,行程两百多公里,也只是见到两群共六只藏野驴、三四群总共不超过30只藏羚羊和藏原羚,我们忠实地记录它们出现的样子、时间、地点和数量,以作为环保考察的资料。杨欣感叹说:“真是一年比一年少了,一次比一次难见啦,每见一次我都要把它永远地刻在心头,因为这也许就是最后一次见到它们了,也许以后就再也见不到这样的场景了。”
   一个人的孤独
   保护站最大的不便是缺水,每个人每天的用水都是定量的,一杯水刷牙,两杯水洗脸,已经是很奢侈的事了,志愿者们身上总是有一股奇怪的气味,我和妻子戏称这是“人味”。在保护站呆了半个月后,妻子终于受不了了,和同行的志愿者一起开车下山洗澡,这一走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在保护站,几十个小时,保护站里没有电没有锅炉,外面零下二三十度没有人烟,只能一个人熬时间。这时,我生平第一次有了强烈的孤独感,但是这样的孤独并没有给我带来恐惧,相反,我很享受这种孤独,我开始安静下来,思考人生的意义。
   在离天最近的地方,在无风的日子里,在无电的夜晚,没有电视,没有广播,没有电话,面对着漫天璀璨的寒星,我不能想象天堂的景象,或许我正在感受的就是天堂的快乐。
   一个月的志愿者活动很快就结束了,在这个月里,我经历了高原的考验,感受了高原带给我的心灵冲击。
  做"拾鱼男孩"
   带着对高原的深深印象,带着对长江源保护新的认识,带着一颗洗涤过的心,我们回到了武汉。也许正是那次一个人孤独思考问题的机会,给我带来了启发,我开始提倡绿色设计。
   以前的我做机械设计,想得更多的是如何在功能上满足用户,现在的我做机械设计,除了功能之外也开始考虑环保,绿色机械设计之中包含了可拆卸设计、可重复循环设计、可回收设计、能源设计等等。我在设计机器时,尽可能地使用通用部件而不是专用部件,这样,就算这台机器报废了,这些部件还是可以放到别的机器上,进行重复使用。
   之后,我在部分高校及周边地区作了数十场关于可可西里环保状况的汇报演讲,并展示了可可西里之行的部分摄影图片。这些演讲引起了高校师生的共鸣,大学生想当志愿者的愿望尤其强烈。
   杨欣说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小男孩在海边把被潮水冲上岸的鱼丢进海里,别人问他:“大海每天要冲上来很多鱼,你又能丢多少鱼回去呢?”男孩说:“我救一条就是一条,至少被我救的这一条可以活下来。”我希望自己变成故事中那个拾鱼的男孩,同时也希望更多的人成为那个拾鱼的男孩。
   于是,2002年我们夫妻俩组织了武汉地区高校大学生进行西部环保考察,携各高校学生10人及媒体记者6人二次进入可可西里,进行了为期10天的环保考察及宣传活动,带领学生们参加环保活动,让学生们亲身体验高原的美丽,了解长江源的真实状况和源头保护的重要性,让学生们成为一颗颗环保的种子,将环保的理念在人们的生活中播撒出去。

   媒体链接:https://www.toutiao.com/i652822537450396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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